飞行官

黑豹黑金无差/王千源相关

短篇拉郎※引诱者※蛇!Nuno/班列里

警告:您将欣赏到ooc,流水账,废话连篇,脑洞跳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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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问过他们了,可进屋时里面显得空荡,谁都没看到我描述的怪人。” 
 
1
 
 
晚风轻拂过脸颊的时候,萨列里正在绿荫下脚步散漫,腰脊也向前稍稍倾斜着不再如往日挺直。他有双明亮的眼睛,光照之下能依稀辨出各蓝综不一的颜色。垂下眼帘便躲进了阴暗处般,看起来略失精神。 
 
“乐意打扫那件屋子的佣人可到处宣扬里边有怨灵在跟她讲话,可这事怎么能怪我呢?没人心甘情愿做世人都不愿做的事情。我,我的任务是拿钱帮他们寻找到甘愿的理由。没人愿意进房子,他们把尸体撤走了,空留下脏乱差等着主人来清理,这等苦差事课可就落在我的头上了。侯爵们不愿听我的话,教我无话可说了,那些下等的人怀疑的眼光,昂起下巴移开目光就能万事大吉咯。至少我可这么想,您呢?他们尊敬您啦,因为您不需要干我这样的差事,光鲜亮丽的外衣披起来…。” 
 
罗森博格打住话头,他说的太远了。萨列里看了过来,与他不搭调的错开了目光。罗森博格往别处欣赏风景,话头也跟着脖子一块扭转,“您看起来累坏了,我的朋友。”罗森博格说,巧妙地提起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。萨列里被议论了两天“精神不振”的问题,看似少了平日姿态的高昂,罗森博格与萨列里从未在隐私上谈论热烈过,他紧接着独角戏,“您太操劳啦,哪都打理的非常好,但是有眼光的人看见了都会评价您身上丢失了热情。”罗森博格从来没觉得边上的朋友热情。 
 
拐进道路深处,树枝低垂落在头顶,绿叶逐渐密集起来。萨列里听着风声,光线透过绿荫的缝隙斑驳打在他的脸上,几缕没束起的黑发随着风扬起,他很快避开这块长篇大论,“您可以继续讲。”他说,视线落在道路前方,听见对方忍不住重新讲起先前的故事,扯起开头和绵长的过程。萨列里这个时候有些耐心,这就是他现在的故事的开始了,他们散步过了教堂,到路的尽头能重新回到起点。风吹树叶沙沙作响。 
 
“被上帝眷顾的人!先前碰见他,拥有惊人的天赋,我们碰面他还没那么出名。多可悲啊,他的名气在死后传遍了维也纳,传到最后甚至叫他谦卑的人。冲动害惨了不少人,想到莫扎特,我的老天,他的尿性在死后如果…”萨列里扭过头来,照例又瞪了罗森博格一眼。后者这回差点扎在了他的心口,这段聊天反倒让他神经重新紧绷起来,脑袋作痛。他猛的收回眼神,望见路中央灰绿的身影。 
 
很难说这是哪个迷路人进来了,寒风呼啸的夜晚只穿着马甲,灰斑点点破旧的裤子,跟四周的绿叶依稀融在一起。这个人好像凭空出现在萨列里面前,此时看起来他们之间只有几步距离,他能看清对方眼窝下的阴影,黑发凌乱的披散下来飞舞在肩头。 
 
“什么?”萨列里下意识的反问,意识到自己走神了。他整理略微怪异的眼神,漠然直视跟前。罗森博格补充到,“我说啦,您可能因为太忙可没听说这事太全面,上下发生了这么多事,谁能懂得最初的原因都是因为什么?死掉的年轻乐师!历史把他们遗忘掉巴不得通通忘掉,因为如今才是最要担忧的时候。” 
 
那阵寒风停下来,萨列里发觉前方的迷途人不见了,他没再下定论,无非是或不是隔着影子看到对方的脸使他有些印象深刻,或是看见人露着笑容,黑眸远远地也在看他。他有些疑惑,好像那几秒是一个幻觉,闪过的瞬间在他看来却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。您看到了吗?萨列里问罗森博格,没有出口打断人的述说。确认边上的人绝对没看到,他太疑惑了,不禁真正张开口询问。 
 
“什么?”罗森博格的反应跟萨列里相似,这位所谓的财政者不会保持如此“沉默”。萨列里又直起腰板,耳迹的声音同那人一块凭空消失,他扬起下颚,不再想听对方的故事了,步伐轻快向前走去。 
 
2
 
“您在想什么啦?”蛇问他。 
 
木制书桌散发潮湿的气味,纸张散放在右侧。萨列里手握着笔,笔尖停在完成一半的线谱上迟迟未落笔。他的黑发散落在肩膀上,被对方圈在指尖玩弄发尾,旋转着指头让柔顺的发丝顺着动作滑动。萨列里听得见略有粗糙的手指在耳后摩擦发出的嘶嘶声,他的余光瞥见对方那头油腻的头发,笔尖简短的书写下几个音符。您在打扰我。他说,“您又在期待什么,询问我不尝试一种解决方案。”语调轻轻的,低沉的充满中肯。 
 
身后的人哈哈大笑,径直在桌边另一把显得突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,“我哪敢期盼!您又在羞辱我了,威逼利诱都比不上您的威力,在您的世界我可算是音乐之中的独立派,没教养的野兽。我曾经随着同类到过城市,他们都跟这儿一样,独裁批判,不分自我。您瞧啊,您歌颂上帝,沉沦耶稣拯救您于水火,有什么用处?黑死病横行之时,或许上帝自知戴上泛银光的鸟嘴面具,又能拯救几人?我所承认的惹您生气,热爱自由,热爱光明,这便是我的诚实。” 
 
自诩野兽的人昂起头,穿着双肮脏的靴子,黑眼圈显得眼睛好像向内凹进去,赤着胳膊,浑身上下透露着与这间房间的格格不入。他姿势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伸直了双腿。漆黑的双眸望着房间顶部,静下来没多久便有撩起自己的头发在椅背随意的聚在一起。 
 
萨列里见过他,那份怪异曾经在一次散步中始终保留在脑海。给他印象无比强烈的激起了他的好奇,突破那层淡漠的面具。那只蛇,对方如此自称。世界之大,容得下千千万万的蛇,仿佛萨列里自称自己是人那般的令人不解。您又是哪条蛇呢?来自哪儿。蛇是个鲁莽的人,跟萨列里说话时直言不违,那双眼睛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回答,“您要是指我之前在的那个地方,可能您都听说过,那我就是来着来自伊甸的蛇是不是。那里差不多只有我这么一条蛇,不想您这儿居然有这么多蛇,全都蠢的在地上爬!” 
 
然后蛇怪叫一声翻进了他的房间,称这回是正经见面,跟乐师长做了回真正的自我介绍。那是萨列里在外边的树上第二次望见蛇,他面带着饶有兴致地心情虚假承认,“您从窗户进来,是告诉我这是一次公正认真的交谈。原谅我近看您才认出来,我还认为那天的路边您是麻风病人。” 
 
“迷途的人不当是您看到的幻觉。”有些矮小的人张开双臂,猛笑着欣赏四周的家居与环境,翻看他的乐谱,摇摆着身子走路像在跳奇怪的舞蹈,对于萨列里的讽刺不温不火,“这么多的房子,路啊把我绕晕喽,这些新事物花了我不少时间。看见您可让我印象深刻啊,您和您的工作生活相处的如此融洽,跟我认识的其他人大有不同。我认识那个小伙子没法忍受他的未婚妻,他的岳父,爱上我的朋友。所有事物看上去都是尽然有序的,您跟他一点都不相像,您的样子啊表情啊都让我着迷。” 
 
“您太没有礼貌了。”萨列里打断他,阴沉的勾起嘴角,“您坐在树上说您来自其他世界,或许承认那份不知名的妄想,不得让我承让这份难得的想象力,也恕我提醒您,避免太过火。”他闲散着步伐转向房间的门,准备叫人将对方赶出去。身后又突然没了响动,他扭头往回看,房间里又没了人的身影,空荡独剩下翻动过的痕迹。 
 
鲁莽的蛇出现在萨列里面前如同消失那般迅速,久之让他习惯对方的做法。“所以啦,介于之前几次谈话。您没有拿真实的您来对待我。光谈论我的期待,看我像嚼叶子的动物那样温顺的坐在这,您不早已经相信我了吗?”蛇问,双腿换了姿势架在一起,那把椅子被他坐的咯吱咯吱直响,“还是说您又要送客,表现的根本不欢迎我。可私底下啊您分明焦虑不安,害怕我,不愿撕下皮囊,这么多压力尽数几乎喘不过气来。” 
 
萨列里嗤笑着询问,“我为什么要害怕您?” 
 
“您要打个赌吗?”蛇高兴的问,身躯前倾从椅背挪到书桌上,双手架着下巴眨眨眼说,“您不愿跟别人说,彻夜难眠,精神不振,对着乐谱没法下笔啦?” 
 
3
 
窗外几天接连静悄悄的,没挂起阴冷的风。萨列里在屋子里沉默着,他面前站着一位金发少年,看起来生机勃勃的神色。穿着米黄外衣,话语间仿佛眼睛里能蹦出来星星,“怎么说嘛,这点评价也不坏,可您那天太失礼啦,我一直以为您不太喜欢我的音乐剧呢。谢谢您邀请我到您家里来聊天,噢,我得跟您讨论这么多事。” 
 
距离蛇消失有几个星期的时间了,萨列里没去过多的注意。蛇消失过很多次,每隔几天时间他就会重新在萨列里面前现身,很多时候突然的只在萨列里心中掀起波澜,在其他人眼里从未存在过的蛇。细算间隔的时间有些长,那消失的瞬间只来得及留下赌约,他的脑海仿佛被电流穿过短路般,猛然醒悟过来,面前的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。萨列里不像面前的莫扎特,年轻的赌徒也许会对着空气问,“就这样啦?您不兑现赌约?”前者只是站在那,自顾自寻思片刻,重新做回自己的事。 
 
莫扎特讲着讲着,谈到音乐满腹经纶,萨列里也乐于压下几分嫉妒听着他的话,神色淡漠的不时加以评论。“您走神了。”莫扎特变了语调嬉笑着结尾,萨列里抬头望向对方,望见面前的人黑发束在脑后。突然年轻的乐师猛喊起来,“来亲吻我!”蹦迪般原地跳跃,这声尖叫让萨列里认出是早已消失了许久的人。蛇似乎有些兴奋,拥抱着萨列里,握着他的手,他的腰,强行保持着优雅,脚步却凌乱的跳起舞来。莫扎特好像突然就换上张蛇的脸,萨列里没弄清楚,蛇换上莫扎特的服装,那头打结的长发也好像乖巧的梳整齐绑起来,面容上少了鲜艳的黑眼圈,仿佛换了个光鲜亮丽的人,身形也不再狂野,收在乐师的外衣里整个人好像缩小了。 
 
“您是谁?”萨列里跟着对方的舞步,感到有些晕头转向,只能仔细打量着近在咫尺的脸,摆脱对方这样的举动。蛇的手里还握着莫扎特几十秒前拿的谱子,兴致依旧高昂的向萨列里展示自己,“我是蛇啊。”他转了个圈,挥舞着手里的乐谱说,“我也可以是莫扎特,我可以是任何人。” 
 
萨列里眯起眼,对这份态度感到莫名的窝火,“您什么也不是,在这儿没人认识您。” 
 
蛇回答,“您认识我啊!”他说,“我是那阵在您耳边的风,这才几个星期,您就不认我啦?看看我,您还在躲避什么?我不相信这点时间里您就全忘记我的话啦。” 
 
萨列里说,“我也不认识您,您只是在我脑海里的幻觉,既不是人也不是动物。您想我明白这点,您的言辞太过虚假。” 
 
蛇大笑,“这话应当我对您说啊!您瞧,我是这世上最了解您的人,说出了您的心声,可您却把我当成了幻觉,不是吗。” 
 
风吹打窗户,声音越来越响。萨列里身躯轻轻一震,微微昂起的下巴垂下来,“我在风中散步那时便没法控制思绪,无谓是想让我张口承认,现在您懂得了,教我控制不住言行,您是我心底的恶魔,可又是什么将您释放出来了?” 
 
蛇靠近萨列里,那扇窗在他身后透出树枝摇曳,逐渐被对方的脸遮挡住视线。蛇握着他的手,抚摸着他的脸庞,动作粗暴的捏住比自己高半个头的人的下巴,说话声变了调子,轻轻的像那阵风般温柔耳语传递到他的耳边,“您还没明白,那是您的面具,摘下来啦,烧掉啦。”话音未落,桌面上的那些纸张纷纷飞起来,飞进壁炉里着起火,蛇挥了挥手扔进最后那份乐谱。“这么多话如今我告诉您,我的朋友夏娃,爱上那个伊甸园的亚当。可怜的亚当抛弃生活,与我们这般在乱世逃窜的人在一起。您与他很不一样,我可说过瞧见您我就为您着迷了,我知道您等着我,帮您撕开您的高傲,冷漠,撤掉您玫瑰花般的尖刺,我可真实的把您看穿了,您与我的赌约。” 
 
萨列里说不出话,没法挪动自己的身躯。他望见硕大的脸又在向他靠近,近的看清对方的睫毛,黑眸闪着光。他听见耳语声,“来亲吻我。”蛇说。他们的唇瓣碰在一起,冰冷与炽热纠缠,耳际瞬间变得寂静无比。 
 
蛇亲吻着萨列里。 
 
 
 
 
 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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