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行官

黑豹黑金无差/王千源相关

【枪阳】杜马岛

戒毒期

-是以前的存稿(修电脑了,存活记录),估计没有后文。!极度ooc,废话很多,私设,流水账。鳄鱼第一人称,自己避雷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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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头,通常这些故事的开头都很直接的接起后来的故事。不管你懂不懂得,它们操蛋的有联系,不都这样?过去和未来能活出上辈子和下辈子的模样,我真的离家乡非常远,故事里的很多时候我本人没有意识到这点,活在离开童年世界的地方,闭口不谈过去。后来,后来的后来和很后来的时候了,唱了一首长长的歌是那种你难以忍受的英国乡村小调,以至于唱到最后你几乎拥有幸福感。

那个时候我进了麻省理工,读了两个学期半的本科退了学。就在美国东部台风来临的夏天,我已经是孤身一人了。假期无处可寻在酒吧里混,我认识招待,兼职这的脱衣舞娘,跟我一样浅金发色的俄罗斯女郎。她的腰我一只手就能圈住,还能在那点缝隙里扭动跳舞。我迷恋女人的本事就是青春药剂,全给挥霍完后滚进自力更生的新大门。坐进最里侧那个位置,她会端两瓶啤酒来,我不常坐进吧台随便晃动点什么东西,随意不是我坐在那儿的理由,等我灌进去完了就能找很多事干。酒吧就是给没事的人找点事做,这点不奇怪,有些大忙人进去图放松的,最悠闲的人进去反而变得忙碌,曾经里面乐趣无穷,等到现在我却一点都记不得什么酒吧的位置了。

我能说点什么?凯撒说我跟队里人不亲近,意思叫不够哥们。一米九的个子成了感情最细腻那个,然后找时间来跟我腻歪。我没跟敢死队的队员打好关系(巴尼的口气),不像圣诞和巴尼对碰酒杯的那种交情,这个在队里我想能称之为好朋友,我在里边就一点能这么成为好朋友的人的可能性都找不到。那时候我还沉迷大麻,对还有酒精,在兴奋时做队里的疯子,回来就又有钱整到毒品。我过得云里雾里的爽,时而能感受到飘飘然的日子,鲜血淋漓是个不现实的教训。猜怎么着,我再也没碰过公式,我曾经是微积分里遨游的优秀的一员,优秀到没事还能碰碰爱因斯坦的物理理论,现在让兴奋剂麻痹了脑子。我做过简单的尝试,在草纸上随手举例,能吓倒一群傻瓜。天知道我不能深度思考,剖析高等数学的那种能力离我而去,因为暴躁易怒,毒品在很早之前,我真正感受到它是我的阻碍是是在以后那几个时间段里,真要我挑出来,就是在后来的后来,我加入敢死队一段时间的后来。

阳很早加入敢死队的队伍,比我早的多。讲句实话,阳比我大几岁,头顶只到我的肩膀,体重接近我的二分之一,穿的保守的不能再保守了,活像个企鹅,这外号开始主要是因为他“小”,谁知道后来他穿的真像个白肚皮的企鹅似的。这话我当然没在他面前说过,这之前我跟任何人都不熟,雇佣兵之间几番交流都是有的,我与人交流一般非常的流畅,在于我习惯这种美国式的交流。阳不一样,他花了一段时间习惯队里的风格,依旧改不掉浓厚的口音。好像他是最格格不入的一员,实际上我们都是,我们是社会忘掉的战士,这才把队伍粘合在了一起。

这些大都是我后来的后来大段时间里知道的事,前期我真不在乎队里都有些什么人,没花什么时间真正去了解谁。雇佣兵能了解到你的队友简直是个笑话,敢死队就做到了,跟海豹突击队某个出生入死的分队一般有感情,我加入的不久他们让我意识到了这一点。阳说,“你不来问,我不会说。”这个寓意懂吧,潜意识里这件事是对我有好处的,就是惨了点,这儿我就不再提了。总归非常的激烈,让我进医院住了三天。我们这除非要出人命不然没人进医院,带着二十几针的缝线重新在队里任务结束的聚餐里露面。

我总归清醒了很多。

这个意思不是说我之前有多混蛋,这是我性格里最有特点的地方,抹去就没意思了。一次死亡的边缘线让我从毒品中站起来,从云端回到踏实的地面。靠着酒精平稳的坐在人中意识到我不想离开敢死队,因为我没法回忆到大学曾经在酒吧是怎么过的,我完全忘记了那把沙发椅放在最里边,但是偶尔我能看见俄罗斯妞咯咯笑。队伍依旧接受我,在半夜里醒来再去找空荡的酒瓶。

言归正传,巴尼让我戒毒。我当然没法去什么互助会,光是每次开口都要自我介绍,自我介绍前报姓名说自己醉酒吸毒某某某上瘾,然后一群婊子齐声声向你道你好——然后巴尼叫我打住,他找行内人帮我。我知道他是好心,但我没打算接受,他知道我没打算接受,叼着雪茄用那个口气跟我讲一通,翻译过来四个字,他妈接受。又怎么滴,我同意也不意味着陪护能成功,我能浅度剖析数学题的能力仔细一想两种可能,第一是老子十分钟内就能赶陪护,第二是打暴这来跟我一屋子吃饭的人。我没法打爆阳,他三个星期前跟我打过架。我们开局,他举起电击枪,我眼前一黑,醒来正好开饭。

阳对钱来者不拒,所以他敲开我租的公寓门,带着一个手提袋。我没法弄清楚他是怎么想的,但我们所做的都是直接和了当。他收拾屋子里所有的酒瓶,被窝里少了装着白色粉末的包装袋。也许他有跟日漫里男主的习惯一样(后来我知没有)喜欢勤劳一阵,然后叉腰欣赏着劳动成果自言自语干巴爹。我就了解过当时的七龙珠,这是我能想到的故事之一。阳办事效率很高,亚洲人和雇佣兵的特征俱全,整理完后做了饭。我不知道怎么形容,第一天是一坨绿跟一坨白,我问这是个啥。

“萝卜和菜。”阳说,给我夹了两片全麦面包。



戒毒对我来说是一大难处。尤其是你靠它做了件大事,意识到这是错误的,戒毒就成了最可怕的挑战。那不轻松,毒瘾是潜伏在身体里千万条沉睡的蜈蚣,发作后惹得浑身发痒,蔓延着演变成剧痛。它先让你变得低沉,因为没有兴奋剂在脑袋里叫嚣,紧接着就没有了判断是非的意识。你只会觉得疼,到处去找点保持刺激的东西。阳住进来的第一天非常的漫长,我从早晨开始被电晕到傍晚,感到口渴和饥饿,感到手肘还是脖颈的血管里有什么东西爬动般的痒痒。我找到水,找到饭桌和桌前看小书的男人。他换了一身休闲衫,明显忙活了一番,我对他动我房间的东西感觉超不满的。谁他妈的乐意呢,他又不是你带回家能自动走出去的妓女,对于独居十几年的人来说我就是生气。

我很暴躁。是这个四个字,能总结这段情绪,不知道是从他电晕我,敲开我家门,动我的东西,收缴我的毒品开始的情绪。我超过十二小时没碰酒精,四十八小时没碰毒品。我垂下眼去瞪着他,眼眶因为电击布着红丝,缓缓走到跟前然后啪的拍在桌上。阳翻了一页纸,他还在看书,反而我把我自己吓到了,我意识到我毒瘾要犯了。我坚定的眼神动了动,估计是眼皮动了动,还是非常吓人的表情,继续瞪着他。

“我给你做了晚餐。”阳轻松的说,没什么表情的脸看了我一眼,最后一个音节从来不吐正确的儿化音。我是被他句话吓怕了?我坐下来真的看了那盘子东西,他妈的绝不是这个原因。先前我提到过跟阳打架没用,我们打过一次,我确定我能把他从破洞的防盗网那儿丢出去。我能把他举起来,我当时的冲动乱窜啊,浑身痒痒。我没做,这是个维京人能有的罕见的举动。没去猜想他腿间是否真的搁着早上的电击枪,思考鼻梁上还挂着几个星期前跟他打架挂彩后还未完全愈合的痕迹,考虑再打一次是否真的有好处。

我就是没再重复同早上一模一样的做法,我坐了下来,感觉毒瘾要来了,用手轻蹭鼻侧,“真该死。”我说。最初想问的是他脑子有问题吗,变成不一样的口气说话。阳这会才动了起来,他放下他的书,好像大厨推荐起他的新作品。我们俩的关系在先前好了一点,就是我出院那次在老图的店里,跟他开上两句玩笑话,但我依旧跟队里的人没亲密来往,尤其是阳这种不把喝酒当作生活的一部分的人。我早上看见他的时候有股陌生,他刚剪过头发,短的不到耳尖,开口一句话就把我惹怒到了九霄云外。

眼前的东西真的非常差劲,我说,“了不起,中国人做菜。”

阳扯开印着蒂奇商标的袋子说,“我不是中国人。”

这话噎我一下,还是没能打断我凶狠的表情。我看到桌上的勺子,意识到自己饿坏了,在之前我喝了水,体会到甘甜的味道。在不顺畅的日子里,我准备接受晚饭。好像高中的潜规则,阳亲自送上门来,我那时还没讨厌他到坚持不吃他做的饭这个地步。接着我看到盘子里的东西,询问后嚼着全麦方包。我们之间的交流短暂,我就忽然后悔坐在这了,后悔没拿椅子砸他的脑袋,对话没法进行下去,想吸点枕头下的粉末。我知道已经那些估计已经进垃圾筐了,沉默沉默沉默,阳瞬间又看了一眼,我的手拿着面包轻轻发抖。

巴尼怎么想的?他打个电话给队里最理性的左膀右臂,花了工资以外的钱(肯定花了)凭什么认为我就能跟他和平相处?我们能成为狂笑的朋友,可几句话下来我们互相深知对方不是那种人。

无助的人才会祈求帮助,所以我准备提前退席,打爆他的头。我理应冲个凉水澡,闭上嘴不去问他把从房间里清理出来的东西都丢哪了,克制着想吸毒的想法。戒毒始终是我自身的要求,从始到终我在抗拒另一个人来陪我度过这段时期。我不需要,这个想法不是凭空冒出来的,这是习惯,直到有人非要来参合一脚,还是因为能得到一份任务外的报酬。

当然是阳主动折腾的,我不能开口问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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